在远远远远远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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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王】《Ifの世界設定》

大家都保留本篇记忆的世界

可能会有ooc的成分

设定是王马小吉不被人想起时就会隐形

名字来源于Orangestar的同名曲(强烈推荐去听!!带上耳机有奇效!!


对不起我赶不上小总统生日了嫌弃自己的手速









《ifの世界設定》


“王马小吉就要消失了。”


……

…………

……………………………

………………

…………窒息感。

眼部因充血产生的色斑在漆黑杳然的视野中以一种光怪陆离的姿态错综地跳跃流转。

跨越了梦境和现实,最原感到呼吸困难,从喉结的位置传来了前所未有的、不可忽视的挤压性疼痛。气流的阻碍为嗓子牵起一股稀薄的血腥味,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在掐置他的同时闲暇地在他颈侧画着圆圈。而来者比起想要置他于死地,似乎更倾向于看他挣扎的样子,一边留给了最原通过本能地咳嗽为自己更换氧气的余地,一边又坚定不移地未移动分毫。

最原感觉自己好像正走在扭曲但富丽堂皇的巴洛克风格长廊上,身后游走着象征理性的野兽,而前途正以螺旋状胶葛,扑面而来一股带有防腐剂味道的热浪。

把他拉回现实的是肺部的灼烧感,就像有火焰以燎原的气势疯狂攀上他的声线,最原沙哑着撕心裂肺地喘息,“咳、咳咳……”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

在喘不过气、要死、可能会活下来的坎坷心理路程之后最原的大脑带有程序一般自动生成句子并对对方的身份产生深深的质疑。这真的会是人吗?他天南海北地想。

然后就在他即将为自己定下死缓的时候——无端窜来一股甜味。

但也许不是无端,只是他之前一直在忽略。最原事后回忆当时情景时这么琢磨。

而在此刻这种紧急状态,完全状况外神经死机的最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王、是王马くん吗……?”

“哈哈……”寂静的上方传来轻快的笑声,快得最原来不及分辨其蕴含的情绪和虚实。

就在最原说出他的猜想时,或者是在更早,当他产生这个念头时,仿佛施以魔法一般,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泼抹上多彩的染料,凭空渲染的颜色以那人的心脏为起点,缓慢而笃定地推散至全身,零散的粒子连成线结成面再组合成名为王马小吉的整体。在这一刻,随着色彩的延展,最原突然平增一种错觉,从人格上,王马原本内里空洞非黑即白的框架终于得以填充。而当事人像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展开一样,自上而下平静地俯视着最原,然后露出了大多数时他会露出的游刃有余的笑容。新染上颜色的王马的脸似乎比平时更加鲜活。

“にしし、暴露了?最原ちゃん是怎么发现的?”王马彻底松开了放在最原脖子上的不再透明的指尖,他毫无罪恶感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笑嘻嘻开口,“因为白天洒在袖口上的饮料还没洗,味道还残留在上面?不行啊最原ちゃん——这么明显的线索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万一有人冒充我来杀你可怎么办啊?”

而大脑缺氧思维短路并且尚未维修到正常水准的侦探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责怪他,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咳…不,除了你没人会干这种胡来的事吧。”

“真过分!难得我第一时间就来向你寻求帮助!”

“一上来就掐住别人的脖子也算求助吗?!”最原忍不住反驳。

然后他看到王马愉快地眯起眼睛。

最原几乎立刻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的糟糕默契。

中套了。

但比起落入了王马的陷阱,最原更惊讶自己轻易就猜到了他下一秒要说的。

——“那么最原ちゃ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吗?放任我不管的话,是会出人命的哦……?”

最原感觉自己的胃在向他倾诉不安。

“……总之你先起来。”


至于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窒息Play以及其实施的原由,受害者和加害者在转移阵地坐到了书桌旁后进行了一场严肃的对话。

当最原喝到第四杯水时,等待过程中一直左手托腮并不停用余光瞄向头顶吊灯的王马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提议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是认为应该只把台灯打开,这样讨论起来更有感觉。——抱歉最原ちゃん,嗓子还很辣吗?”

是啊,拜你所赐,最原面无表情地想。“然后黑灯瞎火里你就可以搞点恶作剧……比如在我房间里留下点什么记号?”

“最原ちゃん?!”王马惊讶地看着他,表情在尴尬地笑和嘲讽之间左右为难,“虽然我很想同情你那贫瘠的想象力,但是,做个记号是只有小学生才会干的事!啊不过如果你希望我那样做的话我也……”

“……对不起请绕了我吧当我没说过。”最原快速回答,忍下打哈欠的欲望。

王马委屈地看着他,“明明以前最原ちゃん都不会对我这么冷淡的!”

“你说的以前是哪个以前啊我怎么不知道?!”最原突然领悟到一个只有在半睡半醒时才尤为让人苦楚的道理,一个清醒的最原终一都不一定搞定王马小吉,一个困乏的最原终一大概更不可能。想通这点的他决定先从王马理亏的地方下手,“王马くん请不要不讲理,是你在三点我还在睡觉时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没想到对方拒不认错,还说话理直气壮:“机密谈话总是在深夜。”

“机密谈话随时都会发生吧……不,跟机密谈话没有关系。”

“这可是大危机!大危机哦?!背负着重大秘密的我独自来找最原ちゃん商量解决办法居然惨遭嫌弃真是太没天理了——!”

你在半夜三点还这么精神才比较没天理一点吧——??

在心中崩溃大喊而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潮水气息时最原当机立断清了清嗓子开始进入正题,“——所以按照你之前说的,你会突然消失?”

王马捏着下巴审视了他一番,最原冒着冷汗担心他把话题转回去。

“嘛。消失……算了无所谓,消失就消失吧。没错。最原ちゃん可要好好思考哦?万一这种怪状还具有传染性就不好了。”

松了一口气的最原按照一般的审讯流程捋了下去,“那么王马くん最开始发现这个现象是在什么时候呢?”

“让我想想…大概是下午昆太在草丛里观察虫子的时候?我本来想吓他一下的,但是没想到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

“'诶?!刚才这里明明没人的!'”王马学着狱原的样子。

最原点点头,“也就是说,一开始你是隐形的,但是后来狱原くん突然可以看到你了。”

“没错。”

“还有别的例子吗?”

“嗯,之后又去吓梦野ちゃん了!”

难怪下午路过时那边吵吵闹闹的。

“你除了吓人就没干别的事吗……”

“にしし、我会去吓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吧?有好好遵从人设哦。还是说最原ちゃん希望我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都说了我没有说!”

“好吧好吧。”王马耸耸肩表示遗憾。然后他故作神秘,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像在说出什么不轻不重的悬念之前都必须做出一些标志性动作来宣告一样把食指举到唇边,最原注意到他握在拳里的指尖轻轻陷入手掌,“我下午偷偷跑到梦野ちゃん的身后……”

“嗯、嗯……”虽然知道王马大概又是在胡说,但是最原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然后一把把梦野ちゃん的帽子摘了下来!”王马跳起来比划,最原几乎佩服他比孩童都要旺盛的肢体表达,与此同时王马还在不停地用情感饱满的声线讲述,“'嘭'的一声所有鸽子都从她的帽子里飞出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梦野ちゃん一直都顶着一群鸽子生活……”

最原木然。

……我该惊讶吗?

“……骗人的吧?”

但是连王马くん都会隐形了那梦野さん的帽子里藏着鸽子似乎也……

“当然是骗人的,最原ちゃん睡傻了吗?”

最原也开始怀疑这点。

“……”

顶着王马揶揄的目光,最原决定转移话题。

“我有一点思路了……”

“啊嘞?不打算做出什么反击吗?”

“…………我有一点思路了。”

王马欣然闭嘴。

“在那之前,王马くん,吓唬狱原くん时你就已经知道自己隐形了吧?”

“嗯哼——虽然我也没想隐瞒。”王马撇撇嘴。

最原没有隐形过,王马之前也没有。所以在突如其来的未知状况中只能以想象作为引导向前摸索。他在听到王马说自己会隐形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又是谎言,眼见为实这句话不在所有人那里都适用,因为作为侦探最重要的就是学会质疑自己的双眼。

但是这么认为是一回事,到了真正思考起来时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连当局者的最原自己都清楚,恐怕他又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王马绕进去了。不难发现的一点,回忆他与王马的相处和王马与别人的相处,王马寻求帮助从不会直白地说出口,比起求助,他更像是在引导别人来主动帮他完成某件事。

一个十足的目的导向者。

就像这时最原会选择下意识地站在王马的立场上思考,鼻梁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是否会引起违和,突然不再看到自己的躯干和四肢是什么感受,而得知只有自已一人发生了这种事的王马又是什么心情。

最原也忍不住担忧,比谁都具有洞察力,比谁都要敏锐的王马くん打算怎么办。

“王马くん连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害怕吗?”

虽然按照常理来讲,在他人看不见自己身体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利用这个特点去为自身博取利益或者去求助都属于正常的行为,但是在不符合常理的王马くん这里到底怎么做才算正常呢?

而就在那短暂的过去式里预想中的天翻地覆也没有出现,自下午的插曲之后大家一直相安无事。

在超自然现象带来的新鲜感过后,你不去求助吗?那么在这个你消失了的下午,你又在干什么呢?

「人设。」

最原想到了刚才王马提到的词。

王马叹了一口气,又把刘海吹起来,伸出食指在最原的面前晃了晃,“你好像没弄懂一件事。”

“…诶?”

精通谎言的少年这次却耐心地向他解释,声音回归深夜般平稳,“隐形和消失是完全两种概念。”王马伸展身体,把双手交叉于后脑,完全靠在了椅子背上,他仰起头凝视天花板上的吊灯,眼睛的高光固定在某一点,“一旦某个人消失,那个人的存在也会被抹去,思维和外界不再产生联系,旁人的态度也与他无关。换句话说,消失影响的其实只是别人;而隐形的人却由于还存在于世上导致他人下意识地考虑后续的提防措施,所以挣扎反而无法传递出去,所以即使那个人再怎么卖力呼喊,旁人也不会因他对存在抱有不安而产生危机感,所以负担反而全部降到了隐形人自己身上。

我不对别人说,不是避免给大家找麻烦——我当然不会这么在意这点——而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你说出来的话大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王马歪了歪头,思考了很久,轻声说:“比如坚定不移地相信我?在经历了自相残杀后的这个平静的世界里。”

不带任何质疑色彩也不带任何自嘲色彩地,王马发出了疑问。

而这使最原在回想起那荒诞记忆后第一次真正看清了他与王马之间的距离。

这种距离不在人格上,更不是指物理上。它来自于灵魂和生死,又掺杂了过多其他什么杂质。

作为诈骗者,作为策谋者,作为死者,作为独行侠作为引导作为破坏作为玩家。

“可惜的是,作为人类,仅仅被遗忘是没办法消失的。”王马抬起头,他确实在看着最原。

最原的呼吸突然一滞,那是即使在最糟糕的时候王马也不曾露出的寂寞的表情,也是即使在最安心的时候王马也不曾露出的淡然的表情。

然后王马就像最原记忆里那样,就像他无数次重复梦到的那样对他伸出手,“合作吧最原ちゃん,找出原因,然后击溃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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